白月光依旧照着城池两端,斜斜的已经逐渐西沉的月亮却也依旧那么样的孤单。
当爱德华终于能够在确定无疑没有风险的情况将眼睛松开,摆脱那种被对方百般嘲笑却又偏偏无法睁眼的窘境时,就已经是这样夜色将近,黎明将至的时间了。
重整戎装铠甲,再又恢复了平常那种高贵而矜持,从容而冷静的姿态,安洁妮却多少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说自己是在怀念那样全身**,一丝不挂的情况?何等的羞愧与可耻!
那样的愧疚之间,却也隐约带着一点连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觉悟:也许,自己怀念的只是那时的感觉,那种不必在乎公主的身份,甚至连羞耻之心都能够尝试着大胆抛开,那样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就像是...那个人一样...
就在她这样的念及到对方时,却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不管结果如何,好歹本大爷也确实体会到了,给人家发卡的感觉果然不错!虽然有些稍不如意,但也就这样好了。既然本大爷的要求也已经提过了,公主大人你也如约照做了,那么我们马马虎虎,就算是两清了!”
“啊...你...爱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防备对方会忽然这样一说,下意识的感觉却有些不太好。
“本大爷就是说,既然事情已经完了,你也不欠本大爷什么账了,那么本大爷与你,也该像是最初的那个要求版本的最后一步,一拍两散,各回各家罢!”
虽然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可是安洁妮却也隐约的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要...彼此告别了。
“你,是要离开了,对吗?”已经有所察觉,终究却还是忍不住这样的确认道
“是啊,反正本大爷在这里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
“可是,魔族大军还并没有完全撤退,还陈列在裂魔之海的这一边,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啊!”此前的心神激荡,让她多多少少的又有些在心中生出了对那个人的亲近感,不自觉的又提出来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她原本早也已经知道,这是自讨没趣的事情。
“同样的话,也不太好听,安洁妮你也肯定记得,就不用本大爷多说了罢。”果然,他懒散的笑了笑,这样说道。
“不错,吾当然也还都记得...既然这是爱德你的选择,是你的生存方式,吾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有些颓然的垂着脑袋,神情没落的公主低声说道。
爱德华方面却倒是略微的有点出乎意料,本来以为对方就算是不再义愤激扬的跟自己再说叨一通诸如世界和平,人类安危之类的大道理,结果她的反应竟然是这样的平静。让他一时之间自己竟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不能够,等到...等到吾率军凯旋的时候吗...吾承诺,一定会回来,回来见你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也是安洁妮第一次看到他叹气。
“那个啊,‘交给国家’的公主殿下...算是本大爷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给自己立更多的flag了?说这样的话,你不会觉得其实会适得其反,很不吉利吗?”
同样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安洁妮也只有无言沉默。
“而且说到底,就算是你这样的承诺了,可是结果最后做决定的,却终归不是你,而是看老天的意向如何...本大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了,所以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眼不见心不烦,总之是你执意一定要去的,那么是死是活,本大爷反正不得而知,也就是了。”
有些艰难的微笑,神情寂寞的公主殿下竟然感觉自己有些听懂了...至少能够约莫体会他的话语。
“真的,一定要走是吗?”
微微的吸了口气,爱德华用平静而坚决的口吻答道:“是的。”
听到这样的答复时,她又忍不住的颤抖。
“那就走吧!有多远走多远!现在立刻马上!给仆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永远的个小饼干的不要回来!反正仆是死是活,跟你也没半点关系,既然你连知道都不愿意知道!”
一时之间的忍耐不住,她居然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甚至连称呼都再度启用了那个原本只在心里暗自发泄时的专用自称。
受了这样歇斯底里的话语,以那家伙本来那种半点亏也不肯吃的性格,本来以为他也会一顿反呛回来,然而彼时的他却只是微微抱了抱拳,行的是一个她从来不曾见到过的奇怪礼节。
“如你所愿,那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果安洁妮你能对抗的了flag的强大,真的活着回来,也许,后会有期罢!”
说完居然就真的这样头也不回的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之中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本想去追,却终究没能起身。
......
第二天,所有城主府邸中的人都听说,那位成功击破魔族结界,为诺森城的存亡保留下一线希望的英雄在凌晨时分不告而别,只留下昨晚与他相对独处的公主殿下黯然神伤,正如日后某一篇歌颂这场壮举的吟游诗里所唱的那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吟游诗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换句话来说,里面所写的,距离真正的现实总有些谬误,有关这一点,那位曾经给爱德华搓澡按摩,并且负责收拾宴会厅餐具和剩饭残渣的女仆可能有话要说。
“你是怎么做事情了,昨天一场晚宴下来,银制刀叉至少少了二十对!这样要怎么跟厨房交代?这件事情你要付全部责任!”
同样是在第二天凌晨,当整装待发,预备出征的安洁妮有些刻意的再次经过她第一次见到那家伙的饭厅,就听到里面传来领班训斥人的声音。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已经把所有剩在桌子上的餐具都收回来了啊!难道说,是被偷了?”焦急而委屈的答话声,却是昨晚为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女仆。
“胡说!参与昨晚宴会的,都是诺森城里有头有脸,高贵富有的老爷夫人们,怎么会有人偷刀叉餐具?一定是你做事不谨慎,跟着垃圾一起扔了!再要不然就是你私自扣了下来,打算偷出去卖钱!”
“我,我没有啊!真的没有!”回答的声音已经略带着哭腔。
一阵子说不出来的默然无语,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但是安洁妮似乎知道了究竟是谁做出来了这档子事儿,只是她有些想不太通,为什么像是他那样实力的人,还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所以说,那句赞誉英雄的吟游诗,如果按照实际情况来写,可能应该写作:“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打包偷走了二十副餐具...”
只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写出来了去唱,那所谓诺森城的英雄,形象大概会毁于一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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